看到这个标题，可能你要以为我偏向鲁医生是一个老实人一时冲动犯了错。不是的，现在网络信息虽然发达，但反而更碎片，事情没到最后，随便战队，保不齐就成了谁的枪、成了谁的帮凶。

我这个人爱胡思乱想，读到这个新闻，我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。说这个问题之前，先说一个有趣的现象。

我做小儿推拿有些年头了，接触了各式各样的孩子，接触了各式各样的家长。家长不论是性格温和，还是性格粗放。如果你夸孩子厉害，甚至是夸孩子刁，或者夸孩子脾气大，家长都会露出批评但是内心满意的笑容；但如果你说这孩子老实，那多半家长就会感觉不舒服，甚至内心有点抵触。

我这么说并不是我有什么情绪倾向，相反，我完全能理解家长们的想法。因为确实周围总是出现会哭的孩子有奶吃，会闹的人得到的多。就连规定成文的法律《未成年人保护法》，好像没保护了遵纪守法的未成年孩子，反而纵容了那些问题少年。

推荐大家阅读今天的文章，希望能引起重视，让好孩子得到保护，让挂着护身符的小恶魔得到约束。

 

 

1861年4月11日，英国两个8岁男孩虐待并淹死了一个他们并不认识的2岁幼儿。他们的行为令英国上下震惊。

 

当时主审的法官说过一句话，是他们的“理解和判断能力”而不是他们的“年龄”，证明他们具有作恶或者犯罪的能力，因此他们应该接受审判。

 

本文主要聊聊国内外那些低龄少年犯（着重讲14岁以下）做过哪些恶，他们又接受了什么样的惩罚？

 

 

 

1.

 

2020年5月27日，陕西蓝田县的一个13岁女生在校内遭到四个男生性侵。

据报道，在那天下午课间休息时，四个男生把受害女生连拉带拽弄进了男厕所，轮流实施侵害。

 

一名老师看到受害人从男厕所出来，神情异样，询问后方才得知发生了什么。在学校通知家长后，女孩的父亲赶到学校并报案。

 

光天化日下，在校内强奸女同学，如此猖狂的罪犯两个只有12岁，另两个只有11岁。

 

没有悬念，6月1日，蓝田县警方出具了不予立案通知书。原因是“犯罪嫌疑人均未满十四周岁，无刑事责任能力，不需要追究刑事责任”。

 

事情发酵后，涉事的四个少年由公安机关送至西安市工读学校（为教育有严重不良行为的未成年人开办的专门学校）就读。

 

这起强奸案再一次引发社会追问：上世纪70年代确立的刑事责任能力年龄，是否已经过时了？

 

的确，现在由于物质条件好，网络信息发达，14岁孩子们无论是身体和心理都普遍比过去早熟许多。

 

中国青少年犯罪研究会的统计资料显示，青少年犯罪总数占全国刑事犯罪总数的70%以上，其中14岁至18岁的未成年人犯罪又占到青少年犯罪总数的70%以上。

《检察日报》：少年暴力案件频发 年龄不够成施暴少年免罚护身符

 

按照上面的数据简单计算下，也就是未成年人犯罪这数量还是很庞大的，不能再说是偶发事件了。

 

 

在有些刑事犯罪中，未成年人罪犯的做案手法和心态比成年罪犯有过之而无不及，譬如，去年在大连发生的一起强奸杀人案。

 

2019年10 月 20 日，家住大连鹏程街的 10 岁女孩王某，在从美术班下课回家途中失踪。她的父母到处搜寻后，在距家百余米外的灌木丛中发现了女儿的尸体，她身中七刀而亡。警方很快抓到了凶手，是和受害人住同一小区的 13 岁男孩蔡某某。蔡有预谋地把王某骗到自己家中实施强奸，随后杀人灭口并抛尸。

 

记者揭露的信息让我感觉毛骨悚然。蔡某某虽然只有13岁，但身材健壮，油滑、狡黠、好色。他曾尾随、跟踪、骚扰多名小区女业主。他言语调戏这些成年女性，甚至曾试图强行拥抱和触碰不同女住客。他还曾以借厕所名义进入一个女业主家中，当得知家中还有其他人后立刻离开。

 

这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，而是一个危险的色魔。人们往往因为他年龄小而放松警惕。最终，他为了满足自己的一次欲望，葬送了一个美好的生命。

 

蔡某某在作案后没有显示出悔恨之意。在案发当晚，他还在班级群聊中发表如下言论：“ 小孩死了，吓死我了，11岁小孩，下午，让人扒光。”“ 我害怕啊，怀疑我了，我的指纹咋整？”“ 他们警察办事这么草率的吗？给我加入嫌疑名单，我一个小孩怀疑我。”“我惨了。” “ 我手噶（割）了个口，我怕我指纹和血在她身上，那我不就完了吗？”……

 

2019年10月24 日晚，大连警方发布通报称，蔡某某未满 14 周岁，未达到法定刑事责任年龄，依法不予追究刑事责任。后公安机关依据《刑法》第十七条第四款，按照法定程序报经上级公安机关批准，对蔡某某进行收容教养。

 

我以前写过，在湖南益阳、江苏盐城、四川眉山都发生了12岁或13岁男孩弑母案。可悲的是凶手父亲一方通常都会谅解并极力袒护凶手。

 

 

2018年12月2日，湖南省沅江市12岁少年吴某康因为抽烟和母亲发生口角，拿菜刀砍死了母亲。他在指认现场时还在笑，并说：“我杀的又不是别人，杀的是我妈。”“学校不可能不让我上学吧?”

 

吴某康想要继续回学校上课。在他被释放回家后，他那个常年缺席的父亲也打算把他送回学校。而此时，同校学生家长听闻后十分恐慌、激烈抵制，让这对父子没有如愿。

 

在此事引发广泛关注后，吴某康被送往长沙一家机构（应指工读学校）接受为期三年的管束教育。

 

 

2.

 

按照我国刑法的规定，将刑事责任年龄分为三类：

 

·  已满16周岁的人犯罪，应当负刑事责任，即为完全负刑事责任年龄；

·  己满14周岁不满16周岁的人，犯故意杀人、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、强奸、抢劫、贩卖毒品、放火、爆炸、投放危险物质罪的，应当负刑事责任，即为相对负刑事责任年龄；

·  不满14周岁的人，不管实施何种危害社会的行为，都不负刑事责任，即为完全不负刑事责任年龄。

 

根据刑法第十七条第四款：“因不满十六周岁不予刑事处罚的，责令他的家长或者监护人加以管教；在必要的时候，也可以由政府收容教养。”收容教养应当是指送去少年犯管教所。

 

少年犯管教所（简称少管所），是对已满14周岁、未满18周岁的少年犯进行教育、挽救、改造的场所，是我国劳动改造机关之一。少年犯管教所通常收容的都是经过司法审判有期、无期、或者死缓的少年犯。

 

强奸杀人的大连蔡某某虽然没满14岁，没经过审判，但因为案件性质恶劣，被送进了少管所。

 

少管所的数量越来越少，主要是基于一个普遍的认识：把轻微犯罪的少年和严重犯罪的少年关在一起，容易“交叉感染”，会让前者越学越坏。也是出于这考虑，犯罪情节较轻的未成年人被送入工读学校。

 

工读学校原本的教育对象是13至17岁，有违法或轻微犯罪行为，不宜留在原校学习，但又不宜劳动教养的青少年。上文写到的那四个11岁、12岁少年强奸犯以及12岁吴某康都被送去了那里。虽然他们的犯罪情节严重，但因为年龄小，也没有其他去处。

 

工读学校学制一般为二至三年，在校期间，学生除了接受教育，还按年龄组织必要的生产劳动，实行半工半读。

 

据一篇新闻报道，本来数量就很寥寥的工读学校正面临没有生源的困境。这是因为进入工读学校，必须遵循学校、家长、学生三自愿原则，而很多家长不愿意送孩子去，学生自己也不想去。

 

我认为这一点很匪夷所思。未成年人如果犯罪了，他接受矫正教育和惩罚应当是强制性的，遵从公安机关和专家的意见，而不是让本来就失职的家长和少年犯做主。

 

未成年人犯罪呈现越来越低龄化、暴力化、成人化，可我们到底应该拿14岁以下的罪犯怎么办？这方面却是一片空白。

 

这导致了一个奇怪的局面：司法机关不知该如何处理14岁以下罪犯，少管所和工读学校里没有人，而犯下重罪的少年犯被一放了之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 

在湖北孝感，小学女孩玲玲在回家路上被一个13岁男同学持刀抢劫。男同学持刀架住玲玲将其从一楼强行拖至四楼无人居住的401房。在得知她身上没钱后，男同学逼玲玲脱光全身衣物，用刀刺伤玲玲身体，并企图实施强奸。玲玲的颈、胸部都被刺伤，纵膈气肿、积血，双大腿刀刺伤，接受了三个小时的手术。

 

和前面的例子一样，此案没有立案，伤人者也没承担任何刑事责任，这让玲玲的家人气愤又无可奈何。

 

2015年江苏宿迁，初二学生朱某因发生纠纷打死同校同学；2016年在广西芩溪，13岁的沈某诱骗1名儿童外出并杀害；2016年四川阿坝13岁少年抢手机纵火烧伤女教师；2019年1月15日，涟源市一个13岁初一学生持匕首捅死12岁的同班同学……

 

这些受害人（往往也是未成年人）失去了生命，或者身体和心理都受到巨大伤害，可能一辈子前途、幸福被毁，但这些罪犯却几乎没有付出任何代价。这种现象不仅有违社会正义，而且这些少年犯由于没有接受教训，以后再犯的可能性也很高。

 

 

3.

 

西方国家一向注重保护未成年人权益。譬如，美国对儿童性侵犯的打击就很严厉。那么英美两国是如何对待未成年罪犯呢？事实上，他们对未成年罪犯的惩罚力度也比中国大得多。也就是说，对未成年罪犯的惩罚和对未成年群体的保护并不矛盾。

 

在不同国家都发生过10岁儿童虐杀幼儿案，但那些罪犯的结局却大不一样。

 

谁还记得2013年重庆女孩摔婴事件吗？

 

2013年11月25日下午4点多，重庆一居民小区的10岁女孩李某放学回家。她在小区2栋2单元等电梯时，遇见1岁男孩原原刚好和他奶奶外出。李某在原原奶奶先行走出电梯时，一把将原原抱起，电梯门自动关上。

 

电梯监控视频显示了随后发生的令人发指的一幕。李某对原原进行残暴殴打，用手掐，用脚猛踢脑袋，把他提起又摔下。等电梯停在25楼时，她把原原丢了出电梯。

 

（李某在电梯里抱起了原原，原原回头望向电梯门）

 

据李某自己陈述，她将原原抱回25楼家中，在客厅沙发上再次对原原实施殴打。后来她自称将原原抱至阳台栏杆上逗玩，因为狗叫受到惊吓，导致原原坠落25层楼。

 

原原奶奶追到25楼寻找，刚好遇见李某从家里出来。李某谎称原原被其他孩子抱走了。李某与原原奶奶一同乘电梯下楼后，李某绕到原原坠落地处，将灌木丛中的原原挪至七八米外的小道上，然后返回自己家中。

 

据旁人讲述，李某从小受到爷爷奶奶的溺爱。她曾故意剐坏小区车辆，把自己养的蜗牛捏碎，把一条狗从二楼扔下，把一个小女孩的头摁在水沟……但爷爷从不责骂，反而会帮她推打其他孩子。李某同学称，李某在事发前两天曾经说过想要把一个婴儿放在包里，从楼上摔下去。因此，她说原原不小心从栏杆摔下更可能是谎言。

 

李某的行为涉嫌故意伤害和过失致人重伤。但因为她只有10岁，公安机关依法不予立刑事案件侦查。李某跟着她母亲搬去了新疆。轰轰烈烈的网络讨伐也随着时间归于平静。

 

（报道称李母脾气比较暴躁，且李某很早就表现出对母亲的恨意。如果某天，我们又看到一起女儿弑母案也不必惊讶。）

 

（摔成重伤的原原终于活下来了）

 

在美国也有一个“李某”。

 

2018年10月30日，在威斯康星州的一个托儿所内，一个10岁女孩先把一个6个月大的婴儿摔在地上（她自称是不小心）。当婴儿开始啼哭后，她猛踩婴儿的头部，把这个男婴活活踩死。而她声称自己这么做，只是想让他停止哭泣。

 

（被杀害的六个月大婴儿）

 

这名女孩立刻被逮捕，立案调查，随后被指控犯有一级谋杀罪。

 

在等待审判期间，这个10岁女孩被关在一个少管所，保释金是5万美元。

 

威斯康星州法律规定，未成年人案件首先要在成年人法庭开庭，再决定是否转去少年法庭。

 

到了2019年底，法院认为女孩有足够的行为能力接受审判，把案子转到了少年法庭。据新闻报道，那个女孩在出庭时一直低头抽泣。

 

（10岁女孩出庭）

 

女孩妈妈为女儿辩护称，这是一次意外，她的精神有问题（重庆李某的家人也称她以前摔坏过脑袋）。

 

她说女儿“美丽，智慧，聪明”，又说她“只有10岁，不能处理成年人处理的一半信息”……她的说辞引发了网友愤怒。看看最高点赞的评论。

 

 

 

大家或许还听说过英国利物浦那起著名的两个男童虐杀幼儿案。

 

1993年2月12日下午，两个10岁的男孩维纳布尔斯（Jon Venables）和 汤普森（Robert Thompson）逃课没去学校。他们在英国布特尔市的一个购物中心四处偷东西，随后又把偷到的东西从扶手电梯上扔下去。很快，他们觉得这不够刺激，想要偷一个男孩。

 

他们先是试图吸引一个3岁小女孩和一个2岁小男孩的注意，并成功带走了那个小男孩。孩子母亲发现后，迅速追了出去，找回了儿子。

 

接着，他们发现正和妈妈在一家肉店买肉的2岁男孩James Bulger。趁着Bulger的妈妈给营业员付钱的时候，他们悄悄拉着Bulger的手把他带走了。

 

（受害人Bulger）

 

等这位母亲付完钱低头发现儿子不见了以后，立刻陷入了恐慌。她在购物中心四处寻找，并用了商场广播，却不知道这时两个男孩已经带她儿子离开了购物中心。

 

（商场监控拍到的一幕）

 

他们带着他一路步行到了几公里，穿过利物浦最热闹的街区、停车场、走进两家商店，躲过路人的询问……一路上，他们殴打、摇晃Bulger，让他头破血流，又把他衣服上的帽子盖住伤口。

 

最后，他们把他带到几公里外废弃的铁路边，开始折磨这个2岁的孩子。他们把偷来的蓝色颜料泼进他的眼睛里，把电池塞进他嘴里，用石头和砖头砸他……最后用一根10公斤重的铁条把他的颅骨打碎，并把他的尸体横置于铁轨上。

 

当警方调取监控画面发现了两个男孩带走了Bulger后，无比焦虑的Bulger父母感觉松了一口气：“他原来是和两个小孩在一起啊，他会没事的。”

 

但两天后，Bulger的尸体被其他孩子发现，当时已经被火车碾成了两段，全身覆盖了42处伤口。

 

维纳布尔斯和汤普森很快被逮捕，并被指控绑架未遂、绑架和谋杀三项罪名。当时社会对于他们这年龄是否可以接受审判也有争议，但法院根据心理学家的结论认为，这两个10岁孩子已经足够成熟，有能力辨别是非对错以及进行带犯罪意图的活动。

 

 

在出庭时，他们的被告席座位都被特意垫高。两个男孩否认了自己的罪名。维纳布尔斯（右）情绪一度崩溃，而汤普森（左）则表现得很冷漠。

 

最后三项罪名成立，他们被判刑期不少于8年（曾在十万人的抗议下一度延长到15年）。在读判决时，法官对他们说，他们所犯的罪行“是前所未有的邪恶和残暴”。

 

最后法官甚至允许媒体报道这两个孩子的真名，理由是“公众的利益比被告的利益更重要”。

 

直到2001年，这两个男孩经过严格的评估后才重获自由。

 

 

5.

 

从上面的例子中，我们可以看到英美两国对14岁以下少年犯的做法和国内法律的不同：

 

英美法系是判例法，主要参考以前的判例决定。因而在那些国家，尽管这些罪犯只有十岁，该走的司法程序——逮捕、立案侦查、起诉、开庭、辩论、审判——一样都没少。

 

而中国和德国、日本、俄罗斯等大陆法系国家一样，都是成文法，按年龄划了一条线，规定14岁以下不具备刑事责任能力。(这些国家也一直对降低刑事责任年龄有争论）

 

刑事责任能力是指行为人辨认和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。（1）辨认能力是指一个人对自己行为的性质、意义和后果的认识能力。（2）控制能力是指一个人按照自己的意志支配自己行为的能力。

 

但每个人在什么年龄能够辨认和控制自己的行为真的因人而异。譬如1861年的那个案件，法官指出这两个男孩虽然只有8岁，但他们很清楚虐杀幼儿是不对的，所以把受害人带到了隐蔽的地方进行虐待，并在作案后守口如瓶。

 

譬如在1993年英国利物浦的案子中，心理鉴定专家认为这两个10岁男孩具有辨别是非的能力——他们很清楚把一个孩子从母亲身边带走是错的，虐杀别人也是错的，他们也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。他们只是在当时选择去做错误的事。

 

如果只考虑年龄一刀切的话，哪怕把刑事责任年龄降低到12岁，依然有人会钻空子。那时若遇到像重庆李某案、英国利物浦案这样的10岁恶童，是否还是只能一放了之呢？

 

已有几名人大代表提议修改刑事责任年龄，但目前来看要实现并不容易。我读到有多个青少年犯罪问题专家明确反对降低年龄，认为这有违保护未成年人的大趋势。

 

倘若不能降低刑责年龄，或许我们可以参考英美法系中的“恶意补足年龄”（Malice Supplies the Age）规则。这条规则是指“即使没有到刑责年龄（通常7到14岁之间），但在实施犯罪时有能力辨别是非且具有主观的未成年人”，也将承担刑事责任。

 

也就是说，只要能证明你是明知故犯和出于恶意，就算你远低于刑责年龄，照样可以刑事起诉。

 

对于那些犯故意杀人、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、强奸、抢劫、贩卖毒品、放火、爆炸、投放危险物质罪的少年犯，更适合应用“恶意补足年龄”规则，不再按年龄一放了之，而是留有追责的余地。

 

这条规则的存在，可以对每个想利用年龄小钻空子的少年犯形成震慑。

 

而要落实这一条规则，更需要每个未成年的恶性案件进入司法程序，首先立案侦查，再由专家来判断每一个被告是否具有刑事责任能力，是否可以应用这条规则。

 

我认为开庭审判不仅仅是为了结果，而是一个对于罪犯或者受害人都非常重要的过程。哪怕最终的量刑还是送入少管所或工读学校，立案、侦查、开庭、审判的程序不能省略，因为这是一个彰显正义的必要步骤。

 

它能让这些罪犯亲自体参与到对TA罪名的指控、辩论和定罪中去，让他们切身感受到法律的严肃。

 

既然保护未成年人重在教育矫正而非惩罚，那么审判本身是一个文明、有效的教育过程。对于犯下强奸、杀人、抢劫的罪犯，我们真的需要担心他们“幼小”的心灵能否承受一场庭审的冲击吗？

 

如果他们第一次犯重罪就一放了之，此后还得到处处小心保护、闭口不谈的话，他们不能感知社会对他们行为的愤怒，不能体会受害人的痛苦，那样更无法切身体会到自己行为的后果。

 

从我看了那么多案件来看，有些孩子确实是一念之差或者因年龄小自制力弱，可以被教育矫正。如果早早贴上罪犯的标签，和少管所里问题更大的孩子关一起，可能一生都无法回到正轨。

 

但是，也有一些未成年罪犯真不是靠教育可以感化或者改造的。我最近看到一个英国案例。一个17岁男孩奸杀7岁女孩，被判刑六年。在狱中对他进行评估的心理医生就警告：“只要给这个罪犯一个机会，他就会再犯，必须对他进行长期治疗、管制和监控，尽管可能也没什么效果。”

 

果然，这个罪犯在23岁出狱后虽然有了稳定工作且结婚生子，但再次奸杀多名女性，成为连环杀手。

 

对于这一类犯下刑事重罪的少年犯，不仅需要惩罚措施，还需要有社工和心理专家进行跟踪式的引导和监控。

 

最后还是那句话，我们作为普通人，只能多想一想：如何才能避免抚养出这一类未成年恶魔，以及教会自己孩子当遇到这样的未成年罪犯时该如何保护自己。

 

 

参考资料：

https://finance.sina.com.cn/roll/2019-01-20/doc-ihqfskcn8679658.shtml

https://news.sina.cn/gn/2014-01-06/detail-iazpqyps6847172.d.html?from=wap 

http://news.cctv.com/2019/10/29/ARTIqIBpm5XLbaiKZQtcWoVd191029.shtml

https://www.hoover.org/research/crime-and-punishment-minors

https://www.telegraphindia.com/opinion/mischievous-discretion-the-criminal-responsibility-of-juveniles-is-a-sombre-matter/cid/337271#:~:text=But%20between%20eight%20and%20fourteen,the%20two%20boys%20had%20exhibited.

http://www.xinhuanet.com/politics/2015-07/01/c_127971473.htmhttp://news.cctv.com/2020/05/25/ARTIRNAHQk8Yaa5mTRSIXqcB200525.shtml

http://law-and-society.wikifoundry.com/page/Juvenile+Justice

 

程明帅小儿推拿（ID：cmsxetn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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